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捷運站裡人潮熙嚷,你的目光卻停留在一個一隻腳不能動的老人身上。他用雙手握著欄杆扶手,以每秒一步,每步三公分的速度,踩著極小碎步前進。短短五十公尺長的走道似乎沒有盡頭。
老人的目的地是哪呢?你疑惑著。旁邊經過的行人似乎都在趕往某個地方,老人或許也一樣吧。但你並沒有選擇繼續看下去,你發現你們間的鴻溝太大了,甚至連使用的時間與空間尺度都不同。
走出捷運站,路上馬上有人上來兜售商品。一個小小的塑膠筆袋要價三百。一上來就先將東西塞進你手裡,再設法說服你買下。
你沒仔細聽他的推銷用語,只是靜靜等他說完。等他告一段落後,你回說:"不用了,謝謝。"
你靠著欄杆,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說:"這是我的名片,可以來六樓聽我唱歌。"
轉頭一看,原來是個化著濃妝的女人在跟一個中年男人說話。看來女人是位唱紅包場的歌手,顧客不多所以來招攬客人。艷麗的打扮依舊,卻藏不住年華已逝的事實。
中年男子應了一聲,接下名片後繼續往前走遠了。女歌手則站在原地沒有離去,隔了半晌,她輕輕地唱起了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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